绿树红莺,曲径幽房。谁知放逐,乐在其中。

他嗅着泥土的芬芳,散发出清新的沉香。伴随淅雨从天际降落,如今心甘情愿被碾剁于脚下。天空有天空的威严,无奈处处惹尘埃。飞沙滚石,黑白倒执。滚烫炽热的心仍要经受无情烈火的鉴验,数十年潮起潮落,练就波澜不惊。云端跌坠谷底,信念依旧完整如新。斗争喧闹他疲于奔命,不如开始流浪,远方自有安定。

 

 

他抚着青草的露珠,洁白照耀晶莹。有人的地方就有文艺,文艺未必纯萃,诗歌未必优美。一遍又一遍,一首又一首,渲染、渲染,颂唱、颂唱,堆叠层层裹夹,就忘记了最初的目的,看不清前面的阶梯。老人怜爱地轻触茎壁,那是稚嫩的呼吸孕育着纯净的朝气。与平凡对话,你将重新发掘根基;与静谧对话,你会再次酝酿生机。

他望着林荫环绕的蓝天,蓝天是蓝天,天外却不蓝。怪木参差,张牙舞爪般蚕食视线的边缘。目之所及,心之所限。阳光挥洒进无知的土壤,戏谑这里的泥浆与浑塘。老人精雕细琢,在缝隙中寻觅窥探的希望。死寂笼罩着沉睡的天地,它们鼾声如雷,它们停滞乏变。

老人脚下的路,迸发出斑斑火星。当他行之将止,已是拔地而起的新城。(本文为信毅实践班学生参观小平小道后的一篇随笔,作者:王一欢)